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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座阵法,我断断续续刻了三十多年,总共一百零八座阵法合成一座,攻防无双,除了一品的监正,很难有人能攻破此处。”
白衣术士语气温和的解说,一点不介意将此地的隐秘告诉许七安,彰显出了强大的自信。
许七安环顾四周,目光被阵中的一具盘坐的干尸吸引了,这具干尸身上穿的衣服,比较古怪,以布料和兽皮缝制,腰上挂着一枚枚色彩艳丽的石头,头上戴着层叠的汗巾帽,这是典型的南疆服饰风格。
这具干尸的身份是南疆的天蛊老人,当年正是他和许平峰一同偷取了大奉一半的国运,为的就是利用这股气运修复儒圣塑像,重新封印蛊神。
只可惜,天蛊老人寿元将近,又遭受了气运反噬,根本来不及回到南疆,就陨落在了京都城外。
“那是天蛊老人,他遭受了气运反噬,死在了此地,窃取气运需要付出代价,即使是抽取你体内的气运,同样如此,只是反噬大小不同罢了!”
许七安收回目光,抬头看向了这位亲爹,白色的雾气笼罩着他的脸,看不清容貌,叹了一口气,问道。
“我必须死吗?”
“气运你随便拿去,我不在乎!”
白衣术士在一旁忙碌着,不断的刻画阵纹符箓,为抽取许七安体内的气运做准备,他闻言抬头,脸上无比平静,沉声道。
“那倒也不是,如果你可以修炼到二品合道武夫之境,即使是气运抽离,也不会身死!”
“只是你如今也不过只有四品意境的修为,我等不及了!”
“如今魏渊战死,贞德帝陨落,龙脉气运散了,滚滚大势,顺之者昌,逆之者亡,我需要抓住机会,晋升一品天命,真要等到你修成二品武夫,就太晚了!”
白衣术士说到这里,脸上露出几分忌惮之色,再次解释道。
“更重要的是,你如果修炼到了二品合道之境,即使是我也难以制服你,武夫虽然粗鄙,但是战力强横,压了其他体系一头!”
许七安闻言脸上露出了几分不满之色,武夫怎么了,是吃你家大米了,还是穿你家衣服,一个个说到武夫,都要骂上一句粗鄙,真是让人生气。
..........
永安侯府,许子圣眸子里闪烁着清光,目光穿透了空间,看到了阵法之中的许七安和白衣术士,闻言,若有所思,眉头一皱,喃喃道。
“二品武夫吗?”
许子圣从会怀中掏出了一个香囊,香囊鼓囊囊的,好像装着什么东西,他打开了香囊,将里面的东西倒出,一颗血色晶莹的丹丸映入眼帘。
“这颗血丹的炼制,许平峰没少掺和,楚州的血债还没清算呢,罢了,我就助许七安一臂之力,让他晋入二品合道之境,让他狠狠收拾一下这个搅动风雨的老鼠吧!”
说罢,许子圣将手中的血丹随手一抛,一道红光闪耀,打破了虚空,钻入其中,消失不见了。
许七安正在皱眉思索脱困的办法,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后手是否能够奏效,必须抓住一切机会自救。
突然,许七安身体微微震动,一股庞大的气血之力融入了他的体内,洗筋伐髓,浩浩荡荡,如同江海,汹涌澎湃,冲击着武道桎梏。
“啵!”
一道虚幻的声音从许七安的脑海里响起,三品不死之躯突破,许七安神色不变,眼眸微微眯起,眼底深处浮现狂喜之色,这不知又是哪位爸爸出手相助了,他居然毫不费力的就突破了三品武夫,而且体内那庞大的气血还在不断的冲击更高的境界,他隐隐感觉,自己好像要冲破二品合道之境了,虽然境界有些跟不上,但是气血能量已经达到了。
“轰!”
如同火山爆发,岩浆喷涌,许七安全身一震,九枚封魔钉直接从体内飞出,一股强大无比的气势从他的体内涌出,风云汇聚,虚空震动,一道道阵纹浮现,闪烁着清辉。
白衣术士大吃一惊,回首看向了许七安,周身白雾涌动,眼眸睁大,不敢置信的声音回荡周围。
“二品武夫,这怎么可能,你就算是吃了大补丹,也不至于如此夸张?”
说者无意,听着有心,许七安心神一动,他还真的知道有一件宝物可以助人突破二品合道武夫之境,那就是镇北王屠戮楚州城三十万无辜百姓炼制的血丹,只是那颗血丹被许子圣拿走了。
“还是许爸爸爱我,居然连这等至宝都舍得给我了,我回头就去问问他还缺干儿子吗?我可以!”
许七安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,活动了一下手脚,体内发出了咔嚓咔嚓的骨骼响声,不怀好意的看向了自己的生父,冷声道。
“我今日就要忤逆不孝了!”
白衣术士神色微动,许七安能够想到的事情,他自然也可以想明白,脸上露出了几分凝重之色,沉声道。
“没想到许子圣居然如此看重你,将血丹都给了你,如今你将其完全炼化,倒是让我没有想到?”
白衣术士误会了,他以为许七安早就得到了血丹,并不清楚是许子圣暗中出手了。
许七安自然不会纠正提醒白衣术士,许爸爸关注此地,自己有人撑腰,心中无惧,自然要好好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,即使不敌自己的亲爸爸,也有干爸爸在背后,完全不需要担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