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很清楚中支埋伏奇袭的部队,能否成功,都取决于他们发动突击的最初时刻,能不能给敌军以重大打击,将敌人彻底搅乱,那样他们才有机会扩大战果,浑水摸鱼制造敌人更大的混乱。
如果在他们发动突袭的第一时间里,图阿雷格指挥官的部队没能搅乱敌军,让敌军挡住了他们第一波突击的话,那么仅凭图阿雷格指挥官部队那些兵力还有他们的武器,根本无法再扩张战果。
假如是这样的话,那么图阿雷格指挥官不是个笨蛋的话,应该在突袭失败的最初阶段,当机立断的率领部队撤出战斗,和敌人脱离撤回来,可是图阿雷格指挥官显然没有这么做。
这个中校在内心之中,开始大骂起了图阿雷格指挥官,那可是四百“精锐”的图阿雷格人呀!这些兵力,现在对他们捉襟见肘的兵力来说,现在是弥足珍贵的。
既然突袭失败,图阿雷格指挥官就应该审时度势,带领部队放弃突袭,把部队给带回来,而不是把这些宝贵的兵力给无谓的消耗掉。
但是现在却……虽然他有点生那个指挥官的气,但是现在他却不便说什么,毕竟那个指挥官这个时候,大概已经阵亡了,他觉得应该保持对他起码的尊重。
可是这会儿这个中校,恐怕打死他,他都想不到,图阿雷格人的奇袭部队指挥官这会儿根本没死,而是一个人像是个孤魂野鬼一般的,在草地里里面,如同惊弓之鸟一般,跑一段,就趴下来倾听一下周围的声音,然后爬起来继续奔逃。
这个时候图阿雷格指挥官在草丛中狼奔豕突之下,有点转向,身上的指北针也早已不知道丢到那儿了,天亮之后,他发现他偏离了方向,在一直想着东南方向跑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了包围圈,身后的枪声这个时候已经逐渐稀疏下来,他知道他手下的部队应该是彻底完蛋了。
他实在是累的跑不动了,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,接着看到一条蛇从他眼前蜿蜒游过,把他吓得又一下蹦了起来,一直看着蛇游入到了草丛中不见了踪迹,这才又坐在了地上,大口的喘着气。
他口干舌燥,想要喝水,摸到腰间的水壶,忽然间发现水壶已经空了,取下水壶摇了摇,里面已经没水了,他这才发现水壶上居然有个枪眼,不知道什么时候,一颗子弹打中了他的水壶,水从枪眼漏光了,什么时候打中的,他都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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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候他忽然间感觉到极度羞耻,原本他自认为自己是个勇士,谁知道内心深处却藏着一个胆小鬼,他居然在战场上跑了,这要是让人知道的话,他肯定会沦为笑柄。
更让他感到惭愧的是,他当时信誓旦旦的要带着那些士兵,去突击敌人,可是当遇到伏击的时候,他却成了一个可耻的逃兵,四百名他们图阿雷格人的精锐,被他丢在了战场上,而他却独自一人逃跑了。
他不知道等他回去之后该怎么向上面报告,难道他直话直说,说他被吓坏了,丢下了那些士兵们,自己跑回去了吗?
他相信如果他这么说的话,一定会被当场拖出去枪毙掉,他也将成为他们部落的耻辱。
想到这里,他看了看一直被他攥在手里的那支手枪,这是一支1911手枪,自从他成为军官以后,这只手枪就一直陪伴着他,但是他却从来没有用这支枪杀过人,只用来训练的时候,开过几枪。
他摩搓着这支心爱的手枪,虽然这种枪名声不佳,可是他却还是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