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疤脸一边咳嗽，一边苦笑着道，“只有墨西哥人才会嚼烟叶子。”

“你难道不是墨西哥人吗？”林锐皱眉道，“我原来一直以为你是。”

“我是古巴人。知道古巴人最骄傲的是什么吗？”刀疤脸苍白的笑了笑，“阳光，海滩，有我们的雪茄，还有我们的革命。”

林锐摇了摇头，“我原来一直以为你是个墨西哥人。”

“无所谓了。我们走上这条路，早就抛弃了自己的国籍，不是吗？

说来讽刺，我的祖父和父亲都曾经是军人，我的祖父曾经见证过一个国家的独立，经历过古巴导弹危机。

而我，却是一个钱卖命的雇佣兵。这真是我有点自卑。不过我不后悔，我似乎生来就是干这个的料。我永远也学不会循规蹈矩，当一个士兵。

相反倒是当雇佣兵，感觉还不错。”刀疤脸苦笑了一声。

“只是一份工作而已，我们都不是什么道德模范。为别人打仗，为自己赚钱，没什么值得丢人的。”林锐笑了笑。

“是的，其实我并不觉得丢人，相反我觉得很幸运。因为我认识了你们，我活过，战斗过。

在战斗的时候，我们一起面对危险，一起流血。在拿到了酬金之后，我们一起笑，一起醉。

在有战友离开的时候，我们一起哭得像个孩子。

如果我不能活着回去，我希望把我的钱给我的家人。我没有老婆孩子，但是我有个弟弟，还有两个可爱的侄子……”刀疤脸一边说，一边咳嗽。

林锐沉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？”

刀疤脸抬起头看着林锐，似乎有些不解。

林锐重复的问了他一句话，“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？”

“你是老大，而且个好老大。”刀疤脸低声道。